几乎在黎小池关闭直播的下一秒，他就从车筐里拎起一件浅绿的长风衣裹在身上，风衣口袋摸出黑色口罩，把脸挡得严严实实。从背后看，就像被春雨滋润的新竹，嫩绿纤然，雌雄难辨。

他不敢再上车，小心地扶着公共自行车送到最近的停放处。离开前还掏出湿纸巾把座椅擦了一遍。

湿透的蕾丝内裤紧紧地贴在身上，好像从水里捞出的一样，每走一步布料都摩擦着敏感的花唇，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，恨不得就地躺倒。好不容易挪到了家门口，家政机器人立刻给他开了门。

不大的客厅又摆放了一个冰箱大小的纸箱子，不知道又装了些什么。都是钱秀秀送的辅助道具。

黎小池火速赶去洗澡，磨蹭许久才用手指取出跳蛋，双腿打着颤扶着墙穿好衣裳。蜷在沙发上耗了一个中午加下午，勉强敲出六千字，发了出去。他大学主修的是秦史，在写一篇不温不火的穿秦种田文，也算专业对口，每个月的收入将将就就够他生活。

如果不是钱秀秀来找他帮忙的话，他是不会一时兴起去做深夜主播的。

毕竟，他是个怯懦的人，仿佛蜗牛一般慢吞吞地缩在角落里，如果没有人推他一把，就能一直缩到天荒地老。

钱秀秀把他保护得很好，没有强迫他和男人性交，也没有逼他服药改造身体，给出的条件也是最宽松的那一类。所以黎小池才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触角。

天黑得越来越迟。晚上九点，黎小池才打开直播。

他穿着黑白两色的女仆装，薄薄的料子轻若无物，姣好的身体若隐若现。纯洁的白色丝袜一直包到大腿，无辜地勾勒出双腿修长优美的轮廓。白色的丝带在背后打了个蝴蝶结，越发衬得腰肢纤细，不堪一握。

秀气的花边帽子压住过长的额发，露出完整的一张脸。眉如墨画，目似春水，波光潋滟，动人心弦。

黎小池对着镜头好不容易打好了背后的蝴蝶结，一抬头发现帽子有点歪，又忙不迭地整理雪白的花形帽子。他长着纯洁无辜的一张脸，一本正经地穿着暴露引诱的衣服，就像不谙世事的天使或精灵，懵懵懂懂地坠落人间，既惹人怜爱，又令人疯狂。

少年终于整理好了这一身精致单薄的衣服，急得额头都沁出了点汗。他自以为悄悄地瞄了一眼桌上大尺度的漫画，吞吞吐吐：“嗯，我们今天来试验一下，这个，吸、吸奶器……”磕磕绊绊的声音到了最后三个字几乎消音，弹幕习以为常地笑作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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